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枫叶教育集团李同学TED演讲实录——听见的世界

来源: 上海金山区枫叶学校      编辑:佚名

李同学是枫叶教育集团奖学金周恩来班2018级学生,获2019斯坦福大学暑期课程录取,李同学已于美西时间上周,抵达斯坦福,这周一已经开始上课了。这位聪慧自信女孩的与众不同之处在于:她完全依靠助听器感知世界的声音。

作为TED演讲首发枫叶学子,打头阵的李晓拂显得镇静,语言幽默,举止得体。我们逐渐了解和喜欢上了这个女孩,深深被她吸引,被她感动……

枫叶教育集团李同学TED演讲.jpg

枫叶教育集团李同学TED演讲

从演讲中得知,李晓拂是文理合璧的全才,生于东北,长于全球各地,现居大连。她自认为最神奇的能力是自幼睡前在床上看书,目前仍然视力5.0,省去了一笔配眼镜的费用。李晓拂的人生理想是过上每天晚上结束一天的科研回到家里立刻有猫可撸的生活。

对自我认知的理解,她想用自己还是一个小学三年级的浪漫小女孩时写的诗节选来表达:“我是一个上帝咬过的苹果,我听不见,但我身上有上帝的余香。我是一支铅笔,一支小小的铅笔,正准备写下自己的人生故事。”

李晓拂是坚强的、幸运的,因为老师和父母都在默默支持她、鼓励她。祝福在斯坦福大学攻读暑期课程的李晓拂!以下是演讲实录。

大家好:

很多时候,别人**次听见我说话,都会问“你是中国人吗?”我说“是”,对方就又会问“那听口音你是南方人吧?”我只好解释“我是正宗北方生产北方成长的妹子,是因为听力问题说普通话不标准,南方口音肯定不是这样的。”

我是先天感音性神经耳聋,来自于父母的隐性遗传。小的时候妈妈这么给我解释:“隐性基因爸爸和妈妈分别只有一个,都不会有事。你有一半的概率拿到妈妈的,同时也有一半的概率拿到爸爸的。你太贪心了,爸爸和妈妈的都拿了,所以听力就不好。”统计表明,我国正常人群中3%的人会携带这个隐形基因,碰巧我爸爸妈妈都有,而爸爸妈妈的孩子有四分之一全部携带的可能。我就是那百分之三乘百分之三乘四分之一,也就是2万分之三。

后来我知道,我的听力问题是位于13号染色体上的GJB2基因导致的。GJB2杂合突变也是我国新生儿遗传性耳聋最广泛的成因,同时还有其它各种各样的致聋基因、孕期使用药物不当、新生儿缺氧等可能导致耳聋。新生儿耳聋发病率大约在2‰左右,而随着年龄增长,各种炎症、意外、过度用耳使得耳聋发病率逐渐上升,到青少年时期达到5‰左右。如果再想一想我国庞大的人口基数,就可以意识到听障人士在我国是一个庞大的群体。

随着科学的发展,听障的问题基本上都是可以解决的,轻度的助听器可以补偿,重度的可以做人工耳蜗,当然这都需要强大的经济基础。助听器是将声音放大,耳蜗则是植入电子耳蜗代替受损的听神经,虽然都是可以补偿听力的手段,但目前这些手段都无法达到健听水平。耳聋者仍然会面临一系列听不清、听不懂的问题,并最终会对他们的心理造成一定的影响。因此,理解他们的世界是什么样,以及应该如何对待他们是十分重要的。今天我就以自己为例,给大家讲一讲我是怎样一边:“行骗”一边长大的,让大家更清楚地知道我们的世界

我常常会假装自己听得很清楚,假装听力没有给我带来任何影响。就像我现在站在这里,云淡风轻地讲述着好像我跟你一样,其实不一样。很多时候我都是都是靠读唇和连蒙带猜混过去的,为了不给别人增加麻烦,也因为不希望受到特殊对待,我尽可能地能不要求重复。小学的时候我个子矮,坐在教室前排不会有听不清的问题,初中的时候坐到靠后的地方,看看教科书也全都能懂。上了高中之后,课上学的东西更难,课堂节奏也更快,就经常出现:嗯?老师刚刚说的什么单词?*翻书* 哦哦是这个 *记下来* 啊啊啊讲到哪了……的状况。实际上助听器是有配套的辅助设备来听远距离的声音,就是一个小麦克,需要老师上课夹在衣领上,就可以让声音从老师嘴边直接进到助听器里,提升音质,但是我对使用它有一种莫名的抗拒,平常只会用来连接蓝牙听电脑的声音。如果老师主动要求我坐到前排,我反而会因为这额外的关注而感到难为情,特别是如果需要让其他同学换到后排:听力为什么是其他人迁就我的理由?不愿意被认为需要“特殊照顾”的心理使得我宁可自己多花时间翻书、上网查也不愿意向老师提出任何要求。我知道这样不对,我也知道,无论老师还是同学都会愿意帮助我,可是,我很难改变这种想法。

行骗之二,我会假笑,跟着大家一起笑,虽然我并不知道大家在笑什么。初一的时候妈妈给我买过一本书叫El Deafo,讲的就是一个戴助听器的小姑娘的生活。其中有一段,主人公凯西去朋友家过夜,开始一群朋友有说有笑,玩了很多好玩的游戏,但是关上灯之后她就听不清朋友们都在说什么(因为看不见口型),她就开始紧张:她们在说笑什么?不会是在笑话我吧?这就是活生生的一个我。最困难的时候是在教室里的讨论中,因为比较吵闹很难听清,而且助听器的方向感是不好的,往往所有人爆发出大笑的时候我并不知道是因为谁刚刚说了什么,但是我却会跟着一起笑,我在骗大家也在骗自己我听到了。后来我渐渐无意识养成了看见所有人都在笑的时候也跟着笑

我就这样一直骗着别人也骗着自己,只是为了不给别人添麻烦。

虽然靠这种混骗的方式可以看上去一切正常,但还是会带来很多焦虑。我们应该怎么对待听障人士给他们提供实用的帮助呢?

首先,不需要在人群中多看我一眼,以免引起“你瞅啥?”“瞅你咋地”暴力事件发生。很多人都会对助听器很好奇,忍不住多看几眼。通常像我这样先天性听障的人比较习惯,但是很多后发性听障的人,或者是从小受到父母负面影响的人可能会很介意,不希望哪怕一点点自己和别人不一样的暗示。

其次,不要以自己的揣测给予不必要的过度关注。很多人会因为好心想要让听障的人听的清楚在讲话的时候特意加重语调,一字一顿地说话,就——像——这个——样子——实际上是没有这个必要的,比较好的做法就是**口齿清晰,发音到位,尽量不要挡住嘴,然后像正常说话一样交流就可以。

最后,比较好在私下的场合温和询问是否需要特定帮助。例如“上课的时候你能听清楚我的话吗?”“是否有什么办法能让你听得更好一些?”都是可以采取的询问方式。

今天站在这儿,毫无保留地讲述我的心理历程,其实并不容易,毕竟这是我一直努力维护的骗局,却自己来揭穿,在这么多人面前。但是我还是在这里说了出来,为了世界上千千万万的残障人士,为了让大家知道有些骗局不要去当众揭穿,如果能默默地给予一份不留痕迹地帮助那就是**的善意。

结束之际其实我更想说的是,不仅仅是我这样的特殊群体,这世界上谁不是一边“行骗”一边长大?当我们含着眼泪微笑说我很好,当我们跌倒了还要奔跑,当我们受了委屈却说是自己不好……而骗着骗着我们就长大了,长大了就好,时间都能治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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