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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 上海梦沃未来学院 编辑:佚名
这篇满怀深情、细腻入微的散文,来自美国梦沃学校(上海)十年级H班任诗嘉的一篇周记。看完,你可能会感觉到浓浓的人间烟火气,忍不住砸吧砸吧嘴;同时,你的心里变得十分安宁,有些共通而悠远的情感经验,从心底发散开来。
This deep and exquisite prose is a weekly diary of Jenny Ren, a student in the Chinese Honor Class of the 10th grade. After reading it, you may feel the comforting familiarity of human life and can't help drooling because your taste buds fail to resist the temptation in her words. At the same time, your heart will feel completely at peace—there are some common and deep emotional experiences that we all feel from the bottom of our hearts.
诗嘉的多篇周记都写得很认真,一字一句,充满耐心。可以说,这些不限主题、自由随性的写作练习,在她那里,都成了完整度较高的独立小作品。一次次自觉的训练,定量的积累,让她这半年进步飞速,令人欣慰。
Jenny writes all her weekly diaries earnestly, choosing her words carefully and patiently. It could be said that she takes each of those free writing practice seriouly and creates a complete and fairly nice prose every time. Her continuous willing practices accumulate to make her improve very fast in these six months, which is a gratifying process.
在我幼时的记忆中,家的味道,最深的一味,就是奶奶做的腌辣。
腌辣,在北方大多被叫做“咸菜”,虽腌的食材大同小异,无非就是萝卜、白菜、蒜台、辣椒一类的,但味道却差远了。且不说这南北方的差异,就连同一个村里不同人家腌制的味道也不同,仅仅多了点盐、少了点辣椒、或差了一味什么作料,最后的味道便不尽相同了,似乎是经过时间的发酵,所有的味道都要比先前放大了几倍,杂糅在一起的作料把食材浸得更加深厚浓郁,像是长年累月渗入白墙里的青苔。
我们那儿的腌辣,有腌萝卜条、水豆豉、腌臭豆腐、腌肉、腌油菜花……其中有一种叫“腌腌菜”。那名为“腌菜”的菜与青菜类似,吃起来苦而涩,所以多用来制成咸菜。这种腌菜在家乡的吃食里,可以说占据了半壁江山,腌菜有很多类,从形态上讲,有小的,有大的;从味道上说,有微甜和微辣的,从配料上看,有加胡萝卜丝和不加胡萝卜丝的,从制作方法来看,有水腌菜和干腌菜。每个地方叫的不一样,做的也不一样。
印象最深的,有一种名为“爆炸腌菜”。不知“爆炸”一词从何得来,于是只好开动自己的想象。奶奶腌的腌菜,很可能就是传说中的“爆炸腌菜”。那腌菜比一般的要辛辣,是加了苤菜根须和辣椒籽的缘故。腌制期间要捂在陶罐里,放太阳底下暴晒,充分吸收了光热后,腌菜脱了水,变得干燥有劲儿,辛辣气味浓浓地氤氲开来,仿佛真的如有太阳炙烤,突然爆炸,味道如同精灵般纷纷从黑暗中逃逸了出来。而那阳光,似乎也只有我们上海盛夏的阳光,可以有让腌菜“爆炸”的神奇功效。
说腌菜是我们家乡风味中的半壁江山,一点也没错。水腌菜用来凉拌,拌烧茄子、烧辣椒、做老奶洋芋等。就连最有名的小吃——火烧,也要用水腌菜搅拌。那种“酸”,不能是醋酸、柠檬酸,——醋酸太浓烈,会掩盖烧肉的香,柠檬酸又过于清冽,配不上猪肉的厚重,只有水腌菜,简单发酵后的酸,清爽可口、别有风味。可以说这道菜缺了水腌菜,就没了灵魂。
干腌菜用途就更广泛了:炒肉、炒鸡蛋、炒饵块。我们这儿最传统的早餐是煮面条、饵丝,北方小餐馆里桌上配菜大多是蒜,吃面条时嚼几个;我们这儿就放两碗腌菜,加在米线饵丝里,极其美味,想起就馋。
我自小最爱吃的,是奶奶做的腌臭豆腐,学名叫“腐乳”,我不大喜欢这个名字,因为我们那儿从不那么说,我还是喜欢叫它“腌豆腐”。腌豆腐有两种,酒豆腐和油豆腐,其实两种豆腐都要用酒,区别只是用酒或菜籽油浸泡。腌豆腐的方法,说复杂也复杂,说简单也就那么几步:晒豆腐、裹豆腐、装罐、灌酒或油。
小时候我最喜欢看奶奶裹豆腐。准备好混合的作料,里面有辣椒、花椒面、草果面、茴香籽、盐和一碗酒,把晒好的豆腐在酒里裹个周身,好像是水牛在泥塘里打了个滚那样,趁着酒的湿润,再在红得一触即发的作料里翻个身,仿佛原是白白嫩嫩的素净少女瞬间披上了中国红的花嫁衣,而后一块块规规矩矩进了花轿,层层叠叠地垒在罐子里。每层豆腐中间用姜丝隔开,一层豆腐,一层姜丝,如果喜欢吃木耳、还可以加点木耳一起腌制。最后,灌上菜籽油就算大功告成了。密封陶罐,放在阴凉的地方。
两周以后,我们就迫不及待地吃了。豆腐还有酒的辛辣和菜籽油的生香,刚吃有点儿像新酿的酒,比较烈。腌的时间一久,豆腐变得更加细腻柔软,酒的辛辣和油的生香已融合为一种难分难舍的味道,浸入到豆腐深处,用来下白米饭吃,我总能吃好几碗。
我在上初中时,一直吃食堂,吃久了腻得慌,于是每周回家总要带些奶奶的腌辣。同学们也最爱奶奶的腌豆腐,满满一罐,大家一哄而上,一两天就吃完了。我们渐渐长大,即将远离家里的老人和家乡的味道,想起这些腌辣,也就变得越加珍贵。
作者来啦!Profile of Jenny
我来自上海,我叫任诗嘉。我很喜欢目前的状态,也很喜欢在美国梦沃国际学校(上海)学习。我的性格偏于外向,为人坦率、热情、乐于助人。我空余时会拉拉二胡,有时会出去拍拍风景照。
My name is Jenny Ren, and I come from Shanghai. I like my current situation and really like studying at MVA. I am an extrovert---frank, enthusiastic, outgoing and helpful. In my spare time I like to play the Erhu, and sometimes I’ll go out to shoot landscape pictures.
(我平时很爱笑,谁都挡不住我笑,可是一拍照就笑不出来了。)
(I love laughing and I laugh a lot. No one can stop me from laughing. Yet if you put me in front of a camera, suddenly I don't know how to laug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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